close

正在大陸熱映的李安電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不僅在票房上大熱,更在觀眾中形成話題。李安的首部3D力作《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創造了《阿凡達》式的視覺奇 觀,夜光鯨魚、極速飛魚、浩渺星空、螢光水母、以及食人島上的千萬狐獴,這些震撼的視覺奇觀讓觀眾目不暇接,美輪美奐的畫面分分鐘可以截做壁紙。但李安的 高明之處在於,他既講述了一場驚心動魄又意味深長的冒險,都但同時又進行著對信仰與救贖、和解與成長,對種種抽象精神命題的深入探討。它像一個奇幻版的 「羅生門」,具有多層次和多角度,你如何看待這個故事,如何為少年派故事作出選擇,也能折射出你自己的內心世界。
 
     所以,觀眾 觀影完成以後,對這部電影的解讀才剛剛開始,關於這部電影的故事、內涵、寓意種種解讀被觀眾們無數次地討論、轉發和演繹,正應了那句「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 的少年派」。其中頻頻被提及的就是片中的多句台詞,那些比心靈雞湯更深刻也更睿智的台詞,深深地印在了觀眾心裡,引人久久回味。就像幾乎人人都有共鳴的那 句——「人生也許就是不斷地放下,然而令人遺憾的是,我都沒能好好地與他們道別。」在此,我們為大家整理了片中最具意味的12大台詞金句,與您一起回味這 趟冒險與奇幻兼備、希望與絕望交織的生命之旅。


派的父親:「不要被這些光影和故事迷惑,社會很複雜。」
 派 幼年時就生活在濃郁的宗教環境中,兒時,派的媽媽給他講印度教的神話故事,黑天的母親在小黑天的口中看到宇宙,毗濕奴是浮臥著的神,世界只是他的夢境。印 度教數不清的神個個都像超級英雄,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神話。少年派被這些神秘而神奇的故事吸引,在夜裡用手電翻開畫冊,在祭祀的河邊目眩神迷。但是理性的父 親俯下身來,輕聲而鄭重地警告他:「不要被這些光影和故事迷惑,社會很複雜。」而來自父親的警告和教育後面還會一再上演。


派:「信仰就像一座房屋、可以有很多樓層、很多房間。」作家:「那有懷疑的空間麼?」派:「懷疑在每一層都佔了幾間。」
少 年時期的派無端地深信多個宗教,於是派既信仰印度教的毗濕奴,又信仰基督,後來還信仰伊斯蘭教,甚至還曾信仰猶太教。儘管這遭到了父親和哥哥的嘲笑:「你 再多信幾個宗教,一輩子都不用上學了。」在父親來看:什麼都信,就等於什麼都不信。但是在少年派的世界裡,這些宗教不僅互相之間沒有矛盾和衝突,而且有多 方面的指引令其覺得世界開闊,存在無數的神及無數的可能性。在他看來神祇是以不同的面貌存在並指引他而已,因此他感謝印度教的毗濕奴指引他認識了主基督, 又感恩主第三次化身成阿拉。
這句話是成年派向作家解釋自己為何信仰多個宗教時的一個形象比喻,當作家反問信仰的房子裡是否有懷疑的空間時,派的回答很篤定,當然有,懷疑在每一層都佔了幾間,懷疑是信仰的一部分——父親所說的不要盲目接受,首先是理性思考?懷疑會讓信仰更有力量。



派的母親:「科學讓我們認識外在的事物,卻沒有觀照自己的內心。」
派 的父親彷彿是科學和理性的代言人,他告訴派:「我寧可你信仰我不認同的東西,也不要盲目地接受。首先是要理性地思考。」在他看來理性應該在信仰之先,因為 「科學幾百年來幫我們認識到的東西,比幾千年的宗教都多。」對此,新派但虔誠的母親表示認可,但她補充到:「科學讓我們認識外在的事物,卻沒有觀照自己的 內心。」


派:「我只是想跟它打聲招呼。」父親:「你把老虎當朋友?它可不是你的玩伴!」派:「動物也有靈魂,我從它眼中看到了。」父親:「野獸就是野獸,你看它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兒 時的派出於好奇心,想要接近關在籠中的理查德·帕克,被父親及時制止。但對自幼信奉印度教的派來說,一切生命都是神聖的,任何生物都是顯示神的存在的偉大 生命鏈條上的一環(因此,虔誠的印度教徒都是素食者),因此他相信眼前這只猛虎也有靈魂,也能跟他交流。但父親以老虎吞噬小羊這樣殘酷自然法則的演繹,企 圖告訴派:猛獸就是猛獸,不是玩伴,更不可能是朋友。這一對話並不止於童年,而是一直糾纏在人與虎的關係中,糾纏在派的內心。他一方面感恩父親的教誨,否 則他肯定不可能活下來;另一方面,卻為帕克隱入山林前的不辭而別而難過。他想證明與理查德·帕克之間的情感鏈接是真實發生的,並不只是自己的倒影。但老虎 並沒有給他機會。
從「社會很複雜」到「首先要理性思考」,再到「老虎不是玩伴,野獸就是野獸」,雖然父親的理性觀殘酷地摧毀了兒時少年派充滿魅力 的純真世界。但是也正因為此,他才能在日後與虎相伴的海上漂流中生存下來,彼時,他才後悔沒來得及感謝父親。他對信仰的理解,也從兒時的單純幼稚,昇華為 理性深刻。——因為這期間經歷了種種的考驗,在考驗中信仰步步彌堅。影片開始的鋪墊看似冗長實則意味深長。


派:「我突然意識到,我和理查德·帕克一樣,我們同樣缺乏現實體驗,我們都在同一個動物園被同一個主人養大,現在都成了孤兒,遵從主的意志生存下去。」
在 一人一虎的海上漂流中,派和虎漸漸由對峙鬥爭到馴服交流,派這才意識到他與理查德·帕克的共同點:「我和理查德·帕克一樣,我們同樣缺乏現實體驗,我們都 在同一個動物園被同一個主人養大,現在都成了孤兒,遵從主的意志生存下去。」這讓他對自己與老虎的關係有了新的審視,既非父親說的獵物關係,也非兒時認為 的朋友關係,而是一種共生關係。


派:「沒有理查德·帕克我早就死了,對他的恐懼讓我保持清醒,照顧他的需求讓我得到意義。」
正 如書中寫道:「有時我因為帕克的存在而高興,我心中的一部分不想讓帕剋死去,因為如果他死了,那麼我就會獨自在絕望中生存,而絕望是比老虎更可怕的敵 人。」派與虎的關係可以從幾個維度來理解。就像很多人感慨的那樣:人生和自我都不是用來戰勝而是用來相處的。有些東西並不合理但你必須相信;有些東西並不 牢固但你必須依靠。


派:「我失去了家人,我失去了一切,我臣服,你還想要什麼??」
在 一片暴風雨中,閃電撕開烏云,露出一片金色。派歡呼著讚美神的顯靈,並且扯開救生艇上的帆布,讓理查德·帕克也出來見神,看到的卻是它恐懼羸弱、惶恐匍 伏。於是派轉喜為怒:「為什麼你要嚇它?」「我失去了家人,我失去了一切,我臣服,你還想要什麼??」當暴雨沖走了救生衣做的小木筏,他開始陷入絕望: 「神啊,感謝你賜予生命,我已經準備好了。」


派:「當你接受磨難絕望時,神一直在看著你,給你一個休息的機會,給你一點提示,讓你繼續走下去。
這 是派在離開浮島時的自白,他說如果沒有遇到這個浮島,就無法生存下來;如果沒有發現牙齒的秘密,就會獨自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於是派決定不管多麼艱難,都要 努力重返人世。這是派在暴風雨夜的絕望之後,重新燃起希望。也就是那句You don't know the strength of your faith until it's been tested,愈是在考驗中,信仰愈發顯示其力量。神或許不曾顯靈,也不伸手搭救,但是它從未拋棄,以著它的方式來觀照、指引。


派:「他是個很壞的人,但更壞的是,他激起了我內心的邪惡,我必須承認這一點。」
這句話是成人派在講述第二個故事時,對兇殘的廚子做出的點評。也是很關鍵的一句台詞,內心的邪惡被激發,這才是最糟糕的。是懷揣希望與信仰,還是激起邪惡與仇恨,是決定兩個故事天壤之別的內在力量,或許這兩個故事,就像派與虎一樣,都是一個硬幣的兩面。


派:「我猜,人生到頭來就是不斷地放下,但遺憾的是,我們卻來不及好好道別。」
如果要評《少年派的奇幻漂流》No.1台詞,這句應該毫無爭議。這句無奈又耐人尋味的感慨讓很多觀眾都印象深刻。淡定溫和的成年派講到此處,也忍不住淚濕眼眶。
派希望理查德·帕克說聲謝謝,謝謝這個讓他恐懼的猛獸一路陪伴他,幫他活下來。他想說「理查德·派克,你永遠在我心裡,我愛你,上帝與你同在。」但理查德·派克頭也不回地離開,就好像不曾與派有過任何交集。
這裡的道別似乎並不僅僅是say goodbye,就像派記不起和阿南蒂道別的情景,或許道別說的是不得不放下那些我們放不下的東西。


派:「兩個故事你更喜歡哪一個?」作家:「我喜歡有老虎那個,因為那個故事更精彩。」「派:「所以,你跟隨上帝。」
在 中年派講完奇幻漂流版的故事,又講了殘忍重口的反轉故事之後,他特地強調了兩個故事的共同之處——船都沉沒了,他的家人都喪生,他都飽經磨難,而且無法證 實究竟哪個版本的故事是真的。在這種情況下,他詢問作家:「which story do you prefer?」注意這裡問的是喜歡而不是相信,也許很多人相信第二個故事,但大部分人都會更喜歡第一個故事。也許沒有信仰的人還是沒法因為這個故事就追 隨上帝,但我們都願意追隨心底的那份純真。


派:「這取決於你,這個故事是你的了。」
影 片最後,中年派把故事都講完了,他的妻兒們也回來了。我們也從奇幻而殘酷的海上之旅被拉回到現實中。作家替觀眾們發出了下意識的感慨:「所以你的故事最後 是個happy-ending啦。」派露出莫衷一是的微笑:「這取決於你,這個故事是你的了。」作者前來尋找的故事,派給予的也是故事,既然是故事,就有 無限加工、編織、延伸、改寫的可能性。這話即是說給作家聽的,也是說給所有的觀眾的。派的故事講完了,同時這個故事也是你的了。因為這場冒險之旅並不只存 在於遙遠的海上,也存在於每個人的內心和生命中。如果你是少年派,你將如何選擇生存道路,如果你是少年派,你如何與猛虎共存,如果你是少年派,你將如何在 災難、恐懼、陰暗的歷程中,達到自我救贖與自我和解?——這一切都取決於你自己。


引用︰http://site.douban.com/193283/widget/notes/11572780/note/250429806/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電腦醫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